与振华相识,是我在《中国书法》担任主编的时候,那时振华就是社里的责任审读,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
在初到杂志社任职,了解社里人员情况的时候,知道振华原来是个军人,并不是书法或文化专业出身,我心里也不免疑虑,担任审读工作,对知识面的要求是比较宽的,不要说资历,如果没有相应的文化底蕴和专业水准,是肯定不能胜任的,一个退休老兵能行吗?
但是几期刊物做下来,我这个担心逐渐放下了。经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对振华就有了更多的了解。
首先,他很勤奋,爱学习,勤思考,从不虚耗时光。每天完成工作以外的闲暇时间,他都抓紧读书和研究书法。当时杂志社鼓励编辑人员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读书和潜心艺术创作,振华是抓得比较紧的人。他还时常拿自己的创作请我和其他编辑点评,所以进步很快。他住在北四环外,那时《中国书法》杂志社暂住潘家园、后来搬回东三环外的中国文联协会楼办公,他上下班每天要耗在路上三四个小时。于是每天抄写一两首古代诗词或一段书论,反复记诵,四年多的时间,居然积累了厚厚的一摞笔记。在原有的“库存”中又增加了这些“储备”,使他“头脑中的文献”更丰富了。他在中国古典文化领域的底蕴和知识面,不仅在军人当中不多见,就是在当代书法家当中也是不多的。原来他青少年时代正处于“十年动乱”中,学校都停课了。他却因祸得福,偶然认识了他们县兆麟中学的语文老师、号称“双城第一才子”的高步才,从此在古代文化方面,得恩师亲炙三年之久,熟读、记诵了大量的古文典籍,记诵了从《诗经》、《楚辞》到明清直至现代的诗词歌赋不计其数,而且入伍几十年没有间断自学,他能在全国诸多专家学者当中脱颖而出,游刃有余地应对当时《中国书法》杂志社近乎苛刻的考试,应聘成功,没有这些积累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共事的日子里,他的书法水平不断有所提高。应该说,我刚到《中国书法》杂志社的时候,振华的字还处于一个普通书法爱好者的水平。但由于他善于利用《中国书法》杂志社的环境优势,接触名家的机会多,可资临习的精印法帖丰富,加之勤学善悟,几年间进步明显,已逐步跻身名副其实的书法家的行列。
第三,振华能诗。对当代人来说,诗词格律是很难掌握的。尽管当代许多人自以为是诗人,甚至出了诗集,但不等于真正懂诗。振华是懂古诗的。当年在高老师悉心指授下,就系统学习了王力教授的《汉语诗律学》等专著,结合唐宋经典作品进行反复揣摩、领会,逐步掌握了近体诗创作的规则和要领。所以后来才能在中华诗词学会等举办的全国诗词大赛上屡次夺魁。须知全国古典诗词大赛,一般作者入选都很难,获奖尤难,获金奖就更难。2009年秋杂志社组织同仁赴太行山旅游,我因事未能同去,他回来后把一路所得《秋登太行》组诗抄给我,其中有的诗句如“白云舒卷长天碧,红柿斑斓野草黄”、“天边霞渐暗,岭畔月忽明”,就写得有点儿意思。在共事期间直到现在,我每有新的诗作,便请他正韵修词,交流切磋之间,使我获益多多。
振华为人坦诚,工作认真负责。六年多来,共逐字逐句审读《中国书法》70多期,每期都能审出问题几十处甚至上百处。所谓“硬伤”,有涉及政治的,更多的则是古代文化及相关知识方面的一些原则错误,其中任何一个错误刊出,都会对刊物的权威性造成大小不等的负面影响,对作者和读者造成伤害。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这70多期的文字质量是《中国书法》创刊以来比较好的。这与振华和后来又增聘的特邀审读史杰鹏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张振华自题残皮落叶书画展 满目苍枯朽怪形,残皮落叶送秋声。不随万物同归尽,尚有一生未了情。
尤为可喜的是,振华热爱生活,生活当中充满情趣。同时又与艺术创作结合起来,开辟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他创立的“残皮落叶”书画,出乎大家的意料,让人耳目一新,给人一种与传统书画不一样的审美愉悦,也符合低碳生活的时代要求,受到大家的肯定和鼓励。
祝振华不断努力,在工作和书法学习、创作上继续取得新的进步,不断给朋友们新的惊喜。
李刚田于京华玉泉精舍 2011年冬
张振华先生艺术简介
张振华,1953年8月出生。系中国书法家协会特聘专家、《中国书法》杂志资深责任审读、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韩书画家联谊会副会长、中华“残皮落叶”书画创立者、《书画名家报》编审。
诗词多次获全国最高奖;书法作品多次在中央电视台、中国书协大展中入展并获奖,在中国美术馆、军事博物馆及各地展出、刻石、收藏。今年初应邀在加拿大作书法展示,6月率团赴韩国作书法交流。书法作品被中国航天集团等赠送外国政要及国际友人、港澳台同胞。独创“灿烂金秋”树叶树皮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