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人生70古来稀。可对于当今现代人来说,生活水平提高了,70已不算稀罕了。笔者晚年生活无忧,丰衣足食,只是身体状况不如人意,脑梗塞落下的后遗症不能让我尽享晚年悠闲快乐,力不从心,常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更时常勾起往昔的回忆。这不,建国63周年之际,我又一次想起了一个人,他就是劳模、老党员于贤民,想起他我的心情就特别激动。他有许多感人的事迹,让我至今难忘。苦于我手脚不便,只能靠回忆粗劣地记些片断,以表达我对他的敬意,了却我终身遗憾。
十多年前,我退休后到一家报纸编辑部做版面责任编辑。一天,我到服过刑的于贤民那儿去玩,他住在北京通州。找到他时,他拿出一盒中华香烟招待我,看他悠闲的样子,我诧异地问,一天吸多少?他说6包。我吃惊地算了算,一包几十块,六包就是好几百块,难道现在发财啦?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向我介绍了往事。
一
当年我以“路走的正,事干的实,心想的高”为小标题,以《“破罐子”也能倒出“蜜”》为大标题,在《新华日报》上发表过他的事迹,文章获得二等奖。
于贤民1978年刑满释放后,种棉花、养猪、搞蔬菜大棚,当年就进入“万元户”的行列。据说,他种的棉花桃子被人以各种名义“采摘”了去;他在县委县政府支持下,养了200多头猪,过年时,杀几头猪为村里“四属户”、“五保户”每家送一块猪肉;他为村学校捐款300多元,嘱告校领导,为学生买点儿“纸笔”;他家有一台面粉、饲料加工机,邻居需要,他主动上前提口袋,从家里接上电源,不收费用;乡邻有朋友来买菜,他接过篮子装满,不收分文……几年后,他被评为省、市、县劳模,还被吸收入党,被选为优秀党员参加县党代会。然而,“鲲鹏展翅九万里,扶摇直上九重天”,他并不满足于在家乡的所作所为和获得的光荣称号,他要到新的地方去闯新路子。
二
一次,于贤民为村民到北京买鸭饲养,看出北京客流量大、商情好,心里一阵激动。到家后,他问儿女:“愿不愿意去北京做生意?”儿女们反问:“有门路?”“不怕吃苦的跟我走!”于贤民坚定地说。孩子们七嘴八舌:“俺们都是农村人,天底下哪有不能吃的苦?”就这样,他们买了雨衣和三轮车,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户,带领儿女们在北京卖起菜来。他们在北京看到了民情、商情,也熟悉了北京。
当地的“痞子”看这一大家子卖菜有点眼馋,横加干涉。于贤民手脚有点工夫,他们不信:“这个糟老头子,有何能耐?”于贤民怕伤他们皮肉,三下五除二把其制服,送派出所里受到称赞。从此后,于贤民家卖菜没有“麻烦”了。
三
于贤民家通过卖菜看到了希望,也想在其它方面挖出点新路子。对新兴的手机维修产生了兴趣,于是他们小家每家开了个手机维修店。于贤民搬把椅子在门市,轮流为儿女们照看。他给店立下规矩:一诚信,讲究义气;二守法,勤劳致富。每天前来修手机的人络绎不绝,有时他们在门前排成队,生意红红火火。一个大老板,手机不能用了,于贤民三儿子接过手机捣咕几下就好了。于贤民说:“您的手机没问题,没用配件,不要修理,不收费。”大老板再三要给钱,于贤民怎么也不收。于贤民弹了一下烟灰,向我笑着说:“您看我一天抽六包‘大中华’,以为我发财啦,其实烟就是那大老板送的。人家感到修理手机不赚多少钱,但待人诚实的精神少有,就硬送我一条烟。”于贤民接着说了他家近况。他说,我一大家子开了几个手机店,虽没发财,却有人光顾,赚点钱,先买一辆轿车,但买零配件几家用跑不过来,准备再买一辆。我看了他们兴隆的手机店,隔几年,估计添一辆轿车有把握,买幢新房子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