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碧空如洗。一日,笔者来到北京西城和平门外胡同,拜访画马名家徐宝铭先生。
徐先生衣着简朴,慈眉善目。就是这样一位慈祥仁爱的老人,享誉盛名,他的笔下,一匹匹骏马纵情飞奔,驰骋千里,深受人们喜爱。
龙马精神
徐宝铭1944年生于黑龙江,幼年时便笃喜书画。从上世纪70年代起,几十年来,他一直坚持不懈地进行连环画、漫画、中国画、写意马的创作,成果卓著。1975年出版连环画《征途》(上),1998年出版连环画《征途》(下),1983年出版连环画《黑熊二号案件》,1984年出版连环画《古镇奇兵》,1986年出版连环画《武杰奇冤》。创作漫画作品的数量更是惊人,在全国各级报刊发表2000多幅,出版有《徐宝铭漫画集》,其中作品《英雄的位置》入选第七届全国美术大展。徐先生历任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理事、黑龙江省漫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黑龙江省漫画协会副会长、中国连环画研究会会员、中国田园画会理事。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画研究院研究员、“八骏图”画马研究会副会长,中国马文化博物馆艺术顾问等。著有《名家画骏马》一书。
天马行空
走进徐先生画室,笔者立即被墙上一幅《万马奔腾庆盛世》的画作所吸引和惊叹,细数为108匹骏马图。赏读画作,其用笔秀劲严谨,用墨苍润兼济,笔墨雄健豪放,气韵清新贯通,线条生动准确,构图合理严谨,形象舒展饱满,气势奔放恢弘。画面上,群马海潮般势不可挡地在茫茫草原上呼啸奔腾,姿态迥异,情态万种,或回头一顾,或扬首嘶鸣,或前蹄高抬,或后蹄猛踏……那嘶鸣,动人肺腑,响彻天空;那奔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那气势,惊心动魄又富有情调。其雄姿、亢奋、冲锋、搏击……,展现得酣畅淋漓,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奔腾的美和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令人激情澎湃,不禁让人想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词句来。
清风
徐先生年少时便对画马产生浓厚兴趣,并开始临摹徐悲鸿的《奔马图》等作品。几十年来,他频频深入草原,以马为师;广拜名家,博采众长;刻苦钻研,笔耕不缀。他以画马名家徐悲鸿为代表人物,刻苦临摹大师的作品,在深刻汲取传统技法的同时,坚持以真马写生并借助西洋画法的技巧,反复深入研究马的线条与结构,重点描绘马的精神和动感。同时,以连环画造型和漫画构思的功力为基础,从研究马的解剖、真马速写入手,刻苦勤奋,笔耕不止。他不断熔炼超越自我,在水墨写意马的创意中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他用中国书法艺术运笔,中锋写马,侧锋泼墨,以线为主,水墨至上,运笔泼墨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并以墨着色,大开大合,不求色似,但求意足,浓淡舒展,疏离有致,奔放大气。专家评价他画马不是在画马而是在写马,寥寥几笔,疏淡松弛,马即呼之欲出。赏读徐先生的作品,近观,但见马或奔放或温顺顽皮或聪慧,不一而足又形神逼真;远看,布局大方,用笔老辣,墨色淋漓,八面出锋,纵横跌宕,气势非凡,气象万千。徐悲鸿夫人、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廖静文先生曾对徐宝铭先生的作品评价曰:“结构严谨,气韵生动,形象舒展大气,实为难得。”
吉祥三宝
闻听笔者是1978年马年生人,徐先生兴致勃勃,随即铺纸,提笔润墨,刷刷点点,略略几笔,瞬间一匹马便生动地狂奔起来,紧接着,第二匹马便呼之欲出。徐先生以中锋用隶书笔意起笔,一气呵成,笔笔到位,连贯从容,在需要泼墨的地方,又以笔法转换成行草和草书进行,凸显出马的结构,着实让人惊叹不已!“这样就能够挥洒自如,一气呵成,整个气韵是连贯的,非常有利于表现马的奔放。”徐先生说。
齐奋进
笔者以几个问题请教徐先生:“画马为何要画八骏,六骏可否?”徐老师诙谐地说:“花开四季,马驰八方。当然,六顺图亦非不可。”“浓墨重要呢?还是淡墨传神?”徐老师浅笑而答:“浓淡之间,虚实而已。实处见力度,虚处现空灵。骨骼肌健为实,步态体毛为虚。虚实相宜方能神形兼备。”“画马先从马的什么部位下笔最为合适呢?”“这个不一定,但一般来说,先画马身,后画头鬃和马尾。”徐先生深有体会地娓娓道来,“究其原因,马的精气神就在于头鬃和马尾。是否风情万种,仪态万分,是否豪迈奔腾, 高贵凛然,就在这几笔挥洒之间,必须构思巧妙,情绪饱满,用笔老辣,一挥而就。”笔者看到在几幅骏马图上下处涂抹有些许淡淡的黄色水墨,问这是何意,为何非淡黄色不可?徐先生笑得很爽朗,回答得更随心:空白之处,本留念想,涂抹的淡黄水痕,在马蹄之下,可似滚滚红尘,在马头之上,可是万丈霞光。难怪行业大家都评价徐先生是书画界一位睿智敏捷、造诣深厚的艺术家。
骏马雄风
中国画往往是以物喻人、以物喻理、托物言志。徐先生深谙此道。他的写意马,很多都表达着对运动、健康、拼搏、精神、成功以及幸福吉祥的讴歌和追求。如《九骏演艺图》,这幅长5米、宽1.9米的巨作是2011年金秋时节徐先生特地为贵州人民创作的,并于当年10月在贵州黔东南州展出。只见画中九骏矫健奔腾,勇往直前,或浩气长舒,或傲视苍穹,或埋头奋进……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给人以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画上方提款为“九骏演义,贵在跨越”,展现了贵州省九地州市奋勇争先、敢于突破、敢于创新、敢于胜利的精神内涵。另如《齐奋进》,三匹骏马呼啸而来,昂首向上,鬃毛迎风,姿态矫健,好不威风,一股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当今中华民族正在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而努力奋斗,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人们要像画中骏马那样,有着攻坚克难、坚忍不拔、奋进向上的精神,唯有如此,才能实现伟大的中国梦。
骏马雄风
总之,观看徐先生的骏马图,骏马无论是信步独行,还是群奔群居,总是临风而起,神采飞扬,而头鬃和马尾使得整幅画有了方向、动感、气势、神韵。由此我们能够想象到,徐先生在画马时的那种挥毫泼墨、恣意挥洒的心态,更能感受到徐先生表达出的对幸福美好生活的追求、应该保持奋勇向上斗志的那份情怀。
八骏图
尺幅之内,或孤马独行,或万马奔腾。时间上,如眼前近观,空间里,确放马草原!这种时空感,让其笔下宝驹,既有现实生态的真实,又有艺术造化的空灵。让人观后心绪万千,无边无际,心胸万马嘶鸣,无拘无束。我们相信徐先生以他的精神,一定将奉献出更多的艺术精品。
万马奔腾